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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我和我们的信

致 ——给正在收听、也给正在呼吸的我和我们

你,还好吗?

很多时候,老朋友收到这句问候,会先深吸一口气,假装擦眼泪,大笑敷衍:“哎呀别提了啦。”
仿佛只要玩笑够响,疑难就会被笑声盖过。
可若真要认真回答,那条分岔的心思,往往不知该先说疼痛,还是先报平安。

于是我们发明了万能答案:“还好。”
“还好”——对大人来说,就是:我还撑得住,我还站得稳,别担心。
这两个字像一件隐形的雨衣,把风雨裹紧,也把脆弱藏起。

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,从“孩子”悄悄跨进“成人”的吗?
是毕业典礼那张合照?
是第一次用薪水请爸妈吃饭,却暗暗计算余额?
还是在报税表底端签名,把天真的数字换成责任?
买车、买房、结婚、生子……
清单一条条划去,却没有一条能真正定义成年人。
因为比起那些被打勾的框框,更难完成的功课,是“照顾好自己”。

我始终相信,每个成人体内,都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他在我们绷到极限快放弃时轻轻敲门:“我可以出去玩了吗?功课能不能等一等再写?”
我的那个孩子,17岁。
他喜欢五楼望出去的风景——学校巴士站旁那棵黄花树,在风里落叶纷飞。
他喜欢和朋友流连奶茶店,喜欢夜里在MSN和ICQ和朋友天南地北地聊未来。

他常常提醒我:
别因为忙着生活,就把他走丢;更要因为热爱生活,而把他记牢。
他会说:“累了就坐下吧。我会陪着你。”

刘若英在她的信里说:
“我们常常抱怨自己没有什么,但要相信,我们不会永远没什么;
同样地,我们也不可能永远什么都有。”

所以,珍惜已拥有的,承认未曾拥有的,都是长大的练习。
接受自己的不完美,也是前行的姿势。

所以,你还好吗?此刻若只能给出一句“还好”,也没关系。
请允许自己把肩膀垂下来,把叹息吐干净。
请记得,你被允许脆弱,也被允许再次闪闪发亮。

等黄花树落尽最后一片叶子,我们重新抬头。
那时,也许还没有更光鲜的答案,但我们会对彼此眨眼,轻轻说:
“嘿,我在这里,你也不孤单。”

愿你在嘈杂里,仍听见心底的那位小孩轻轻唱歌;
愿我们都学会,好好地、真诚地,说一句:
“我正在努力活得更好。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”

—— 给我们的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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